1樓:愈浩淼
所有語言可分為有聲調和無聲調的語言兩種。在有聲調的語言中,一個音節聲調改變了,語意也隨之起巨大的變化。漢語屬於有聲調的語言,英語屬於無聲調的語言。
從語言的角度來看,有聲調的語言資訊熵更高,當然發音也更難掌握。
我國原來沒有拼音字母,採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直音,就是用同音字註明漢字的讀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讀不出來。反切,就是用兩個漢字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反切上字與所注字的聲母相同,反切下字與所注字的韻母和聲調相同。
周有光先生稱反切是“心中切削焊接法”。這兩種注音方法,用起來都不方便。
唐代守溫在分析漢語聲母韻母和聲調的基礎上,制定了描述漢字語音的三十六字母,說明當時我國的語音分析已經達到很高的水平,但是他是用漢字來表示這些聲母和韻母,因此,這樣的字母沒有進一步發展成拼音文字。
大凡上古漢語,無非是五種基本音:喉音、舌音、牙音、齒音以及脣音,而沒有現在的鼻音。這是音韻學家所歸納的5種上古基本音。
依此可知,我們的祖先的語言也無非是這5大類發音。這是由人類或某一人種的生理特徵所決定的。
中國古代給難字注音一般用直音和比況的方法。即分別是以一個與難字同音的字標註之和以一個讀音相近的字作參照,說明某字讀音與此字相像的注音方式。③這種注音方式的侷限性大的大,遇到讀音怪僻的難字則無法。
大概於東漢末年,出現了反切。即用兩個字,取第一字的聲母與第二字的韻母來注音。當然,取兩種單音節來標註一個字,就容易多了。
但是,古代的注音無論是哪種方法都不能全面地詮釋上古讀音的規律。所以,我們在這裡就不討論反切以及古代注音問題。
關於文字注音這方面,與古代中國最接近的就是日文,可以瞭解一下
要研究漢字讀音,必先追溯其起源。首先就要談談漢字是先有讀音還是先有文字。其實,這個問題不能給出明確的答案。
但把視野擴大到全世界則不難發現:各個民族幾乎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語言,而真正有文字的卻只佔其中一小部分,而且那些有自己民族文字的都是些大國強國。而那些小部族則只保留自己的語言,無文字。
從這一點上,我們似乎可以瞭解到人類是先有語言後有文字。但有沒有特殊情況,則無從知曉。
以上是我們對漢字以及漢字讀音的基本認識,下面我們來具體分析漢字的讀音起源和理據。
二、上古音的確定
凡例:首先,在論述之前,筆者先進行一個凡例說明。為了閱讀方便,本文不用國際音標註音,而用漢語拼音形式。古音者皆依據並模仿閩南語音。
但由於有的音用漢語拼音無法拼出,就引進了“”,該符號內的字母發英語音標的音。如:“[e]”和“[ng]”,還有英語音標“з”和“ae”;“—”在標音之後,表示發音短促。
若與“——”相遇,則作“__——”;“( )”內表示字母與標調一致;“:”表示緩音或與前音隔開並拉長音,若後加大寫字母則代表其與前面字母不能相拼而要隔開並拉長音,且輕輕髮尾音。如“da:
n”;“<”代表小口音,即比前面字母正常發音的開口要略小;“>”代表大口音,即比前面字母正常發音的開口要略大;“&”代表連線一個字的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古音;“~~~”表示拉長音;“…”表示聲音漸漸變弱;如果“~~~”與“…”同時存在,則標為“~~…”以示區分。
根據筆者的反覆研究,可以將漢字的理據劃分為以下幾類:
1、法自然之聲
這是模仿自然界萬物的聲音而約定俗成的讀音。它可分為兩類:
① 模仿萬物固有之聲 比如“也”字,其古音讀若à…、yā或ā。很明顯,“也”字是古漢語中十分常見的語氣助詞,其古音讀起來如同今天我們的口語中的“啊”、“呀”等。再如“亞”字,其古音讀若ā~~…,很有意思,啞巴所發出的聲音正是像ā~~…這樣的聲音。
那麼我們再來看看“啞”字,左邊形旁表屬性,為人口發出的聲音,右邊的“亞”為聲旁表音,“啞”字讀音正是模仿啞巴的發聲所定下的。其實,我們今天還存在著用此種方法造字的傳統。比如許多被發現的化學新元素,“鎂、鈣、鋇、氦”等就是例子。
②根據會意所模仿之聲 有些會意字亦表現出自然界固有的聲音。下面列舉“害”與“毅”為例,闡釋其音源。先看“害”字,《說文》雲:
“害,傷也。從宀、從口、豐聲。”金文“害”字作害,下為一“口”,上為舌頭之象形,中間一橫表示舌頭被割掉的意思。
“害”其發音源自無舌之人的“嘿嘿”聲。④可見,“割舌”是“害”字的原始含義,其後才引申出“傷害”、“害處”的意義。再看“毅”,《說文》:
“豙,豕怒毛豎也,從豕辛。”其中,“豙”是“毅”的初字,金文作毅。古人以木杈將野豬按倒在地,會在木杈與豬脖子之間迅速綁上一段橫木棍,形似“辛”字形。
“豙”的發音,可能來自套上這種械具後,豬的尖聲嘶鳴,且持續時間會驚人地長久。所以《說文》釋為“豙,有決也”,就是堅毅的意思。⑤這些原始讀音都是源自萬物在某些情況下所發出的聲音。
2、聲韻母合音
當然,光模仿自然界發出的聲音來傳達資訊顯然是不夠的。在表達一些較複雜的概念時往往不能夠形容出來。於是就迫切地需要用到非自然音來表達抽象或無法用自然音來形容的語音。
有一類字是由兩個字組成,而取前一字的聲母與後一字的韻母拼起來,正好是這個字的讀音。如:“就”字,左邊的“京”的聲母j與“尤”的韻母ou相拼讀成jiu;“費”字上的“弗”的聲母f與下部的“貝”的韻母ei組拼為fei;筆者經過考證,試將“告”字的音源解析如下:
告,本意是祭祀時的禱告。自甲骨文到楷書,字型都是從牛,從口。從金文來看,告作告。
下面的口與獨體的“口”字字型完全一樣。“牛”的古音讀若gǔ,其同族詞“梏”gù仍較好地保留了原始讀音。“口”的古音讀若kào或k(зˋ),而“告”的古音讀若g(зˋ)<,很顯然,“牛”的古聲母與“口”的古韻母相拼,與“告”的古音正相匹配。
依照此法,“和”字與“告”字的構字原理及讀法如出一轍。還有“不可”[叵](“可”字反寫)、“不用”[甭](二字組合)、“之於”[諸]和“何不”[盍](借字表音)等,都是把常用二字短語快讀,使之成為一個新字的讀音。近現代亦有新造漢字運用此法,如:
羥。它在現代漢語中被視為合音字。“羥”實為“氫氧”二字去氣字頭後合為一體,可稱合文。
合文在商周時代就已經出現。如下圖所示:
“羥”的讀法為“氫氧”快讀,即依此法。大約古代的合文亦是雙字連讀。用這種方法來定讀音的字並不多。
3、切音字
與合音字相反,即一個字(或一個單音詞)的讀音由於緩讀而切割成兩個音節。如《左傳·昭公二十九年》:“共工氏有子曰句龍,為后土。
”“句龍”是由“共”衍變而來。即“共”——“句龍”。句龍後成為姓氏。
這是利用語法類推作用證明的。現代漢語中這類切音字也不少。如“胡弄(哄)”、“窟窿(孔)”等,也是切音現象。
4、同源字、同族詞
要想確定更多的漢字讀音的規律,光靠上述的方法是完全不夠的。必須要有雄厚的國學基礎知識才能將其闡釋清楚。下面,我們引進同源字的概念來破解比用上面的方法破解的多得多的漢字字音。
王力說:“凡音義皆近,音近義同或義近音同叫同源字。同源字常常是以某一概念為中心,而以語音得細微差別(或同音)來表示相近或相關的幾個概念。
”依據此原理,我們將同源字劃分為音義皆近、音近義同和義近音同的三組同源字。
①音義皆近。在上古時期,婦女都是以製陶和紡線織布為主業。“陶”字在金文中就是一個人在專心製陶的樣子,作“陶”。
此字為“陶”之初文;“專”字在金文裡被寫成“專”,為人用手在紡錘上專心紡線之會意。本義是紡線,引申為專心幹某事。二者意義十分接近,都有專心致志地生產製造的意思。
“陶”字與“專”字的古音相若,從現代漢語讀音中,“專”字的一個同族詞“摶”讀為tuán,與今音“陶”音亦相若。且“摶”含義便是摶土製陶,與“陶”的意義相關。再如,介、甲和革字。
“介”古音gài—;“甲”古音gā—;“革”古音g[ē]—,讀音皆近。《左傳·成公二年》:“齊侯曰:
‘餘姑翦滅此而朝食。’不介馬而馳之。”杜注:
“介,甲也。”又《史記·韓非子列傳》:“急則用介冑之士。
”或謂“介冑”即“甲冑”。由上可知,甲、介二字同源。上古時的甲衣不是像後來的鎧甲一樣為全金屬甲片連綴而成,而是用犀牛等猛獸的皮做成革後再製成甲衣。
如湖北隨縣曾侯乙墓出土了大量的皮甲冑。《楚辭·國殤》:“操吳戈兮披犀甲”,說明當時的甲衣確為犀牛等野獸的皮革製成。
可見,原始甲衣的材質屬性是革。這便是甲與革意義相近的證明。
②音近義同。《周易·大有》:“公用亨於天子。
”這裡的“亨”的意義一般寫作“享”。甲骨文、金文的亨與享字形完全相同,所以在古文獻中被訓為“獻”的含義時二字互通,意義完全相同。而亨的古音為hiàng,享的古音為hi(зˋ)[ng],讀音相似。
“開”與“啟”意思完全一樣,“開”古音kā:i & kūi,“啟”古音k[ē],二者音近。像這類同源字,古文獻裡還有很多,在此不一一列舉,它們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通假字。
③義近音同。我們可以舉“原”與“元”,“國”與“郭”的例子。“原”為泉水從山崖下流出的象形。
本義指水源,即水流初始。這個意義後被寫成“源”。實際上,“原”為“源”的本字。
只是後來“原”有了很多引申義,所以加了三點水用來專門指水源或源頭。“元”是個指事字。古文為一個人的象形,在其頭部加了一個指事符號。
其本義是人頭,後來引申為“開頭”、“第一”等含義,如“元月”、“元旦”、“元首”等。這恰恰與“源”字的本義接近。都有起始的意思。
再說讀音相同,且古音亦相同。可視為同源字。“郭”與“國”雖然現今讀音不同,但古音卻完全相同。
此外,“郭”與“虢”二字相通,且讀音亦同。古時候一座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內城曰城,外城曰郭。而“國”有時候也當外城講。
如《莊子·秋水》:“搜於國中三日三夜”。這裡的“國”即外城,而不是國境線以內的區域。
由此可知,郭與國是同源字。此外,“人”與“仁”,“侵”與“沁”也屬於這類同源字,研究方法大致與上面類似,故不再贅述。
④漢語同族詞概念
另外,還要補充一點,就是有些學者還使用“同族詞”等作為術語闡釋其概念。其實,有很多同族詞就是我們所看到的一組聲旁相同的形聲字。例如,“桓”“宣”“洹”“垣”“恆”“亙”可視為一族,都有環繞和環狀的意義,只是形旁代表其屬性罷了。
這是以形容性詞作為聲旁的一組同族詞,被稱作同義義衍同族詞。屬於此類的再舉一個睛字。眼目中的黑色部分就是“睛”。
“青”古代有黑色的意思。“漘”亦作“滣”是水邊的意思。如果將河流看作嘴,那麼水邊的陸地就是嘴脣。
這正是利用了形象的比喻將意義轉化後所造的詞。這在學術上被稱為類義義衍同族詞。此外,還有反義義衍同族詞和同義素義衍同族詞。
以上都是義衍同族詞系列。還有義衍類轉同族詞系列(即分為“名—動”類轉、“名—形”類轉、“動—形”類轉、“實—虛”類轉以及與*s-字首相關的同族詞等)。這些是意義相關的同族詞,它們分屬不同的語法類別或有不同的語法意義。
還有一種是音轉形式相同的多組同族詞。這類現象被稱為音轉同族詞。它又分為單層聲轉、單層韻轉、多層聲轉和多層韻轉。
⑥其分類極其細緻,要論述起來會需要大量篇幅,而本文主題不需對此進行詳解,只需闡明各系列同族詞的分屬,最重要的是說明它們的語音是相同或相近(聲母相同或韻母相同)即可。若有欲知其詳細內容者,請參看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筆者不再贅述。
像這樣的形聲字在漢字六書中佔了絕大部分。幾乎自中古以來所造的新字都是形聲字。由於形聲字數量眾多,且千篇一律,故不再舉更多的例子。
不過還有一種現象是古音相同,今音不同,而在古文字中都包含有同樣的聲旁的字,可視為“古代的形聲字”。舉個最典型的:董dàng、重di(зˇ)[ng] & dǐng、動、陳dǎ:
n & dǐ:n、東 dāng & d(зˉ)[ng]。其古音皆相近,意義各不相同。
但文字中都帶有“東”。東的金文寫成東,而重的金文為重,還有一款更明顯——,為一個人揹著一捆東西的樣子。本義是負重或重物。
揹著的東西恰恰就是“東”。其它的“陳”(兩款 陳敶)“董”“動”皆從“東”或“重”,自然都與東有關。“東”有專家認為是玉米一類的農作物。
除了東和重以外,其它都是形聲字。且這些字的古音都驚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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