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匿名使用者
蔣幹但史實的蔣幹與《演義》裡的完全是兩個人
據裴松之在《三國志·吳書·周瑜傳》所引注的《江表傳》記載,蔣幹領曹操命後以個人身份見周瑜,周瑜熱情相迎,當即對蔣幹說:「子翼(蔣幹字)良苦,遠涉江湖,為曹氏作說客耶?」蔣幹藉故否認,推說自己跟周瑜是同一州里,闊別多年,前來敘舊,並作參觀。
周瑜款待蔣幹後告辭去辦事,讓蔣幹獨自住了三天。臨別時,周瑜請蔣幹參觀其軍營、軍庫,設宴餞行,稱說自己遇到了知己之主,君臣十分相得,表示決不會有所動搖。蔣幹只是笑著聽周瑜表達心志,始終沒有說一句遊說之辭。
回見曹操時,蔣幹說周瑜雅量高致,非言辭所能把他離間。
但《演義》卻把這樣一位高風亮節的君子寫成一個猥瑣小人,真是比竇娥還冤呢
2樓:匿名使用者
蔣幹蔣幹是《群英會》中的要角。其性多疑。如果沒有了他,這一齣戲勢必不能成功。
在京戲中,此角屬於所謂方巾醜。曩曾見袁寒雲演之,妙不可言。為什麼?
因為這必須帶點「書卷氣」才行。否則便流於俗趣了。肖長華、茹富蕙雖亦擅此,然而他們的「書」讀得畢竟不太多,偶有一點「氣氛」也是裝了出來,所以終不及「皇二子」出身,終日與「籌安會」諸君子在一起的袁克文來得自然。
蔣幹最可以代表中國過去的讀書人,有小聰明,好逞才華,好玩花樣,然而時時落於拙劣,「疑」字是他的這種行動的骨幹,如果換一個新名詞,即是「神經衰弱」。然而平時又並不表現得如此糊塗,所以像曹孟德那樣的聰明人也還要收之於幕府。壞也就壞在這兒,這終於使曹操吃了大虧,真糟糕!
舊劇的編者給他畫上了白鼻子,真是冤枉了他。我想他一定是頗為文采風流的。《群英會》的編劇,聽說是出於同光間的名宿之手,所以頗引用了一些陳壽的《三國志》,像那與周公瑾初會的一場,小生道白,即全抄原文:
「子翼良苦,遠涉江湖之間,莫非與曹氏作說客麼?」就很有雅趣。蔣幹的回答也很好,陳壽的文詞華贍,即用於戲文中,也不失其妙致。
蔣幹自恃聰明,將別人都當成了傻子,所以才使出「拙」計,想來離間說降,……利用自己與周瑜的關係,去作間諜。不想一開頭就給周瑜點破了,說明了他的來意。一時尷尬之至,只許吃酒,不許談及軍國重事,還找了一位花面執劍立在一旁監視,這對「子翼兄」真是不客氣極了。
如果真聰明的話,就該識相。然而他卻仍相信周瑜是以故人相待,脫略形跡,就連軍國大事也不太對他迴避,以至偷到了那一封假書,真是愚不可及。
另一類雜文論蔣幹凡是這種人,其行為也必極其卑鄙。周公瑾看穿了這點,所以斷定他必來偷書。
凡是這種人,其腦筋也必不健全,做事也必不考慮。一見有機,就要來「乘」,偷書而去,渡江而歸。全不考慮在這種情況之下,是否可以如此容易就能走出大營,就能渡過江去。
如果是一個高明的間諜,一定會想到這些可疑的地方。然而他不,真是不可恕的「拙劣」。
回得曹營,將一封假信當作寶貝,獻給曹操,而且說得活龍活現。結果曹操一時性起,殺了蔡瑁張允。然而曹孟德畢竟遠較他為聰明,馬上就省悟了。
但蔣幹並不省悟,還想去邀功,不識相竟至於此。曹操畢竟有見識,這種廢料真也不必再同他講明,只吐了他一臉唾沫算數。我想這是對的。
「神經衰弱」是先天的毛病,恐怕治不好的了,多說廢話,是毫無用處的。「捉刀人」不愧英雄,實堪欽佩。
至於後來草船借箭,那個進言放箭的又是蔣幹。我想這是編劇者冤枉了他。所謂眾惡皆歸。曹孟德豈肯再將他當做寶貝乎?
蔣幹一角真是舊戲中的典型人物,不僅給觀眾笑料而已。如果遇到了蔣幹這種人,最好不理他,想重用他就非敗事不可;多與談論也是白費了唾沫。放在身邊,陪陪酒,作兩首詩,讓他湊湊趣,我想倒還蠻好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