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
三家分晉
中國春秋末年韓、趙、魏三家瓜分晉國。晉國從獻公時起,不許立公子、公孫為貴族,公子、公孫只好離晉而仕他國,這就是所謂晉無公族。由於排斥公族,導致異姓或國姓中疏遠的卿大夫得勢,政權逐漸為他們所操縱。
春秋中期以後,10餘個卿大夫家族控制了晉國的政局。經過不斷吞併,到了春秋晚期只剩下韓、魏、趙、範、智、中行6家最大的宗族,稱為六卿。代表新興勢力的六卿同晉國舊貴族進行了激烈鬥爭,舊貴族日趨沒落。
六卿各自採取革新措施,以期發展實力。韓、趙、魏的改革尤為徹底。後來趙又滅範氏、中行氏,迫使他們逃出晉國。
春秋末年,智氏最強,趙聯合韓、魏消滅智氏。晉長期的卿大夫兼併戰爭告一段落,三家被周威烈王冊封為諸侯。公元前376年,韓、趙、魏廢除晉國的最後國君——晉靜公,最終完成三家分晉的歷程。
三家分晉是以新舊勢力鬥爭為表現形式的晉國社會變革的結果,是中國古代歷史從春秋時代進入戰國時代的重要標誌之一。
2樓:山魈木客
三家分晉拉
公元前544年(晉平公十四年),吳國的延陵季子出使晉,同晉國的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相見晤談後,神奇地預言:「晉國之政,卒歸此三家矣。」
其實此時晉國執政者有六卿,韓、趙、魏之外,尚有範、中行、智氏三家。公室卑弱,六卿強大,政在私門。但是,韓、趙、魏三家的優勢還不明顯。
然而正是這樣的形勢,導致私門與公室的鬥爭,以及六卿之間相互爭奪兼併的鬥爭愈演愈烈。前458年(晉出公十七年),智氏與趙、韓、魏滅範、中行氏而共分其地;前456年,四卿又驅逐晉出公而立晉哀公。晉國的政局至哀公之立而進入一個新時期。
這個時期的特徵是四卿並立,智伯最強,晉國的國政由他一人專擅。晉哀公即位,即是出於智伯的主張,因為他與哀公之父友善,利用私人的關係可以影響和操縱哀公從而控制晉國的大局。達到這個目的以後,智伯又設法把範、中行二家的領地全部攫為已有,從實力上進一步鞏固了政治地位。
智伯名瑤,是智宣子之子。當初智宣子要確定智瑤為繼承人,族人智果勸他不如立智宵。智宵同是宣子之子。
智果認為智瑤各方面優點很多,儀表魁偉,武勇善射,多才多藝,能說會道,性格剛毅果決,能挑剔的地方不多,可就是有個致命的缺點,道德品質不好。也就是說,智瑤是那種有才無德之人。智果料定由智瑤這種人來掌握智氏家族的命運,必然會蕩家覆宗,毀滅整個家族。
智宣子沒有聽從智果的勸告,還是確定以智瑤為繼承人。智果毅然與智氏家族斷絕關係,在晉國太史處立案,自立一宗,稱輔氏。
智伯繼位後,確實大有作為,內政方面滅範、中行二氏,驅逐晉出公,擁立晉哀公,獨擅國政;外事方面一次興兵伐齊,兩次率軍討鄭,戰功赫奕,威震諸侯。然而在他取得如此成就之時,自身「貪而愎」的弱點逐漸暴露出來。貪包括貪得無厭,好大喜功,驕奢淫佚;愎包括剛愎自用,不納諫言,獨斷專行。
大權獨攬之後,使得他驕橫跋扈,不可一世。
智伯在藍臺與韓康子、魏桓子宴飲,竟在酒宴上戲弄韓康子,並且侮辱韓康子的家臣段規。智國進諫,說這樣做恐怕會招來禍患。智伯大言不慚地說:
「難將由我,我不為為難,誰敢興之!」似乎韓、魏諸家的命運已被他掌握在手中,誰對他也是無可奈何。智國舉出晉國歷史上(谷阝)氏、趙氏、欒氏、範氏、中行氏等家族遭難的例子,都是因為仇家伺機而動所致。
如不謹慎從事而經常結怨於人,那大禍臨頭的日子就不遠了。並說:「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又弗備,曰:
『不敢興難』,無乃不可乎?夫誰不可喜,誰不可懼?蟻蜂蠆,皆能害人,況君相乎?
」蚊子、螞蟻、黃蜂、蠍子這一類昆蟲都能害人,與強宗巨卿的主君和家相結怨,能不提防嗎?智伯把這樣的規諫當作耳旁風,依然我行我素。
智伯結怨最早、最深的還是趙氏,具體地說,是趙氏家族的主君趙襄子。早在趙襄子繼位之前,已與智伯積怨甚深。
關於智伯與趙襄子結怨一事,史籍中有兩種不同的記載。《左傳》結尾處記載魯悼公四年(前74年),智伯率軍伐鄭,其時趙襄子尚為趙氏太子,隨軍出征,在攻入鄭都城門之際,智伯命趙襄子先入城,襄子請智伯先入,智伯當時就口出惡言,說:「惡而無勇,何以為子?
」智伯認為襄子缺乏勇氣,不敢入城,況且相貌又長得那樣醜惡,怎麼還能做太子!由此趙襄子十分忌恨智伯。《史記。
趙世家》記載,晉出公十一年(前464年),智伯伐鄭,趙襄子為將領,智伯酒醉之後,給趙襄子灌酒,還毆擊襄子。趙氏的家臣紛紛要求以死相拼,襄子勸阻了大家,並說正是因為自己能夠忍辱,才被父親立為太子。他內心裡對智伯的怨恨自是不言而喻。
然而返國後,智伯居然還給襄子之父趙簡子做工作,要他廢除襄子,另立太子。簡子不聽。
這兩處記載雖然有差異,但都是智伯侮辱趙襄子。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兩處都有智伯對襄子為太子的不滿,企圖動搖他的地位。《史記》中所載,智伯竟是要干預趙氏的家政,這就更引起襄子的憤恨。
趙襄子的太子地位可謂來之不易。襄子名毋恤,因其母為趙簡子侍婢,又是狄人,本來沒有資格繼承趙氏的基業。然而他的識見與才幹逐漸被簡子認識,受到寵愛。
一次,簡子對幾個兒子說,他把寶符藏在常山(今河北曲陽西北)上,誰先得到有賞。諸子回來俱無所得,只有毋恤說他已得到。他說,從常山居高臨下攻擊代國,可以吞併代國,這就是寶。
簡子認為此子果有雄圖大略,確實可以作為繼承人,繼續發展趙氏的勢力。於是廢太子伯魯,立毋恤為太子。智伯企圖阻撓毋恤掌權,自然是想盡早去除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從而遏制趙氏。
這對於雄心勃勃的趙毋恤來說,能不恨之入骨嗎?
智伯四下結怨,卻不自省,而且貪心進一步膨脹,公然伸手向韓氏索要土地。韓康子意欲拒絕,段規勸諫道:「不可。
夫知(智)伯之為人也,好利而鷙愎(愎),來請地不與,必加兵於韓矣。君其與之。與之彼狃,又將請地於他國,他國不聽,必鄉(向)之以兵;然則韓可以免於患難,而待事之變。
」段規分析智伯的性格,認為他在索要之後必然藏著武力強奪的一手,這是他陰鷙、剛愎的本性決定的;另外,他這個人貪得無厭,決不會只向韓氏一家索要土地,韓家給他一點甜頭,他必定還要到處伸手,等到別人拒絕,動起刀兵,那時就有機可乘了。韓康子覺得這辦法可行,先受一點損失,但可以避免同智氏交兵,又能挑起事端,從中漁利,因此決定送給智伯一個萬家之邑,派出使者奉上。
智伯一計得逞,滿心喜悅,隨即又向魏氏索要土地。魏桓子的本意當然也不願意,謀臣任章問為什麼不願意,桓子說,無緣無故地索要土地,無法答允。任章說:
「無故索地,天下必懼;君予之地,知(智)伯必驕。驕而輕敵,鄰國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國,知(智)氏之命不長矣!
」任章從總體形勢上分析,智伯索地得逞,會狂傲,狂傲必然輕敵;被索者會自然而然地聯合為一個陣營,共同對抗智伯。以聯合陣營的強大實力來對付一個輕敵狂傲的敵人,勝負的結局顯而易見。他還講了「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的辯證思路,勸魏桓子不必為愛惜領地而單獨與智氏對抗,一定要等形勢變化到對智伯不利時再說。
魏桓子聽從了任章的勸告,也送給智伯一個萬家之邑。
智伯輕而易舉得到兩個萬家之邑,如法炮製,向趙襄子索要蔡、皋狼之地。襄子斷然拒絕。智伯索地,明顯的是要蠶食三家。
蠶食不成,即變為鯨吞。智伯當即率領韓、魏二氏,以三家的甲兵攻伐趙氏,意欲一舉而翦滅之。
趙襄於見形勢於己不利,決定退守以避敵鋒芒。但是,退到**去呢?臣下建議,長子(今山西長子)城垣厚實,修整完好,距離不遠,可以據守。
襄子說:「民罷(疲)力以完之,又斃死以守之,其誰與我?」他認為當地人民修繕城池已經疲憊不堪,如果在那裡死守,恐怕民心不穩。
又有人建議退到邯鄲(今河北邯鄲市),那裡倉庫充實。襄子說:「浚民之膏澤以實之,又因而殺之,其誰與我?
」倉庫充實是因為搜刮民脂民膏,當地人民被剝奪壓榨已苦不堪言,再讓人家浴血守城,怎麼會與自己同心協力?他最後決定:「其晉陽(今太原市南晉源鎮一帶)乎!
先主之所屬(囑)也,尹鐸之所寬也,民必和矣。」
晉陽是趙氏經營多年的根據地,以前邯鄲叛亂時,範、中行氏支援叛者,趙簡子就曾退保晉陽。襄子所說「尹鐸之所寬」,指的是趙氏對晉陽地區有特殊的優惠政策。當初趙簡子派尹鐸治理晉陽,尹鐸就專門請示過,在晉陽是為趙氏輸送財賦呢,還是建立穩固的根據地?
簡子明確肯定是後者。因而尹鐸減少了上交賦稅的戶數,大大減少了實際上的徵收稅額,民眾得到實惠。襄子所謂「先主之所屬」,是先主趙簡子特別囑咐過襄子:
「晉國有 難,而無以尹鐸為少,無以晉陽為遠,必以為歸。」晉陽就是為了防備不測而經營的,名義上收取的財賦雖少,卻是最為可靠的固守壁壘。所以襄子認為只有晉陽的民心可用,撤退到了晉陽。
襄子巡視晉陽一週,見城池堅固,府庫充實,倉廩豐盈,只是缺乏禦敵所用的箭矢。張孟談告訴他,早年董安於修建晉陽時,深謀遠慮,建築宮室牆垣的材料都可以用來造箭桿,銅鑄的柱礎可以用來造箭鏃。於是一切齊備,嚴陣以待三家來犯。
前454年(晉哀公三年),智伯率韓、魏二家圍攻晉陽,鏖戰3個月,仍無法破城。於是改用長期圍困的辦法,決晉水灌向晉陽。圍困一年多,城中變為汪洋澤國,「沉灶產蛙」,灶膛成了青蛙的家園;城內人們只好「懸釜而炊」,吊起鍋子來做飯;糧食吃完,竟至「易子而食」。
然而,「民無叛意」,依然協助趙襄子堅守。
晉陽城被水所困,「城不浸者三版(二尺為一版)」。智伯見趙氏指日可滅,躊躇滿志,帶著魏桓子、韓康子巡視水情,忘乎所以地說:「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國也。
」魏、韓二人聽了這話,馬上聯想到自家的事,魏桓子想到汾水可以灌安邑(今運城市附近,屬魏),韓康子想到絳水可以灌平陽(今臨汾市,屬韓)。魏桓子用胳膊肘暗捅韓康子,康子踩了一下桓子的足背,二人心領神會,已包藏著反戈一擊的殺機。
智伯對韓、魏二家的動靜毫不在意,滿以為大功垂成,韓、魏二氏不足為慮。倒是他的臣屬中有個叫郄疵的人注意到一些端倪,提醒說:「韓、魏之君必反矣。
」智伯不解,郄疵給他解釋說,原來已經和兩家約好,攻滅趙氏,三分其地。現在晉陽城馬上要被攻克,兩家之君不但面無喜色,反而有憂慮之態。如果他們真有這種顧慮,那是一定要反的。
智伯不但不信郄疵之言,並且將他的話轉告了魏桓子和韓康子,可能也包含著試探之意。韓、魏二君當然矢口否認,還說這是讒臣替趙氏遊說,離間三家的關係;真是那樣的話,韓、魏兩家放著就要到手的趙氏土地而不顧,卻去冒風險同智氏作戰,豈不是很愚蠢?智伯相信了韓、魏二君的狡辯。
二君出門,郄疵進門,對智伯說,他說的那些話怎麼能告訴韓、魏二君呢?智伯反問郄疵怎麼會得知,郄疵說從那兩個人的神態上就可以看出來。智伯始終不相信韓、魏兩家會反,郄疵自己想到個脫身避禍之計,請求到齊國出使去了。
危城之中,趙襄子與張孟談謀劃,要策反韓、魏二君,張孟談潛出城外,會見二君,說:「臣聞脣亡則齒寒。今知(智)伯帥二國之君伐趙,趙將亡矣,亡則二君為之次矣。
」他的說辭一針見血,直指二君的隱憂,趙氏滅亡,緊接著就輪到韓、魏二家了。二君對這一點深有同感,只是擔心事機不密,先遭智伯的毒手。張孟談說:
「謀出二君之口,人臣之耳,人莫之知也。」只要不洩漏出去,就不會出問題。於是三人約好日期,共謀智氏。
趙襄子既與韓、魏二氏聯絡,約好裡應外合,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扭轉了局勢,這時智伯仍矇在鼓裡。襄子在夜裡派出軍卒殺死智伯守堤之吏,決開河堤,反使晉水衝向智伯軍中。趙軍從城中殺出,正面衝擊智氏之軍。
智軍為水所淹,已亂作一團,韓、魏二家又從兩邊夾擊,大敗智軍,殺死智伯,盡滅智氏之族。智氏合族僅有一門因改為輔氏而得以保全。
前453年,趙、魏、韓三家瓜分了智氏的領地。趙襄子對智伯怨毒最深,還把智伯的頭顱塗上油漆,做了飲器。智伯的家臣豫讓發誓要為智伯報仇,多次行刺趙襄子,甚至不惜毀容易貌,變為癩痢形狀,吞下火炭弄啞了嗓子,在街市上乞討為生,尋找機會。
但是,終於沒有成功,遭擒而死。智伯的遺業只有這樣一位著名的刺客。
前437年,晉哀公去世,其子柳繼位,是為晉幽公。幽公之時,晉公室已毫無權威,幽公非但不能號令韓、趙、魏三家,反而自己得去朝見三家之君。公室只保留了絳(當為今山西侯馬市之新絳)與曲沃(今山西聞喜東北)二邑,其餘的晉國土地全被三家瓜分。
趙襄子因為取代了伯魯的太子地位,於心不安,立伯魯之孫趙浣為繼承人。但襄子死後,其弟桓子驅逐趙浣而自立為君。桓子一年後去世,趙氏之人殺了他的兒子,迎趙浣即位,是為獻子。
獻子之子趙籍後來繼位,即是趙烈侯。
魏桓子之後由其孫魏斯繼位,是為魏文侯。
韓康子之後由其子武子繼位,韓武子之後由其子韓虔繼位,是為韓景侯。
前403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即晉烈公十七年),周王室正式承認韓、趙、魏三家為諸侯,與晉侯並列。單純從合法性的角度看,這一年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戰國即由此起始。宋代著名史學家司馬光撰《資治通鑑》,就是從這一年開始,記載的第一件事即是「初命晉大夫魏斯、趙籍、韓虔為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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