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安曉鑫
相思的盡唱是誰,在等候,一年又一年;是誰,輕撫著眉頭,淡漠了滄海桑田。瞧那點點滴滴的眷戀,聽那深深淺淺的誓言,讀那絲絲扣扣的繾綣,那是你的容顏,還是說不出口的再見,那是你的執念,還是相思成殤的時間。俯瞰這場盛世,它攪碎了紅塵,你瀰漫了傳說。
觸控時間的荒涯,我們可以等到多少繁華?歲月風不幹海洋,所以我們叫它滄海;歲月咬不動月亮,所以我們叫它蒼月;我們留不住歲月,所以心中的那片叫做滄海桑田。人生不過百年,容顏也無法眷戀,無法拋下滄海桑田就只能學會裝扮。
感恩身邊,證實我們還有一絲歲月殺不掉的風情,我們還有值得留下的畫面。用一生來感恩,也許我們有機會回眸百年。
時間老了,被穿透的時候,它笑了;時空倦了,在重逢的時候,它笑了;空間累了,安眠前的一眼,萬年的思量,世界隨你沉淪,它笑了。再拂前塵百年,腐朽的思念,似錦瑟斷絃彈不成曲的繾綣。我用蒼天寫下繾綣,沁透黃泉重現,瑞腦燒盡的前緣,伽藍之巔,卿顏難訴滄桑瀲灩。
恨太短暫,抵不過殘戀。你要的溫柔眼簾,是我用紅塵命格瀰漫的誓言。潮汐自語青花拈,深海情牽。
沉睡之前,最後一次眷戀,卿之顏,卿之言。
撐一盞紅燈,借三分酒意,書一卷情懷。畫卷三尺長,情深三千丈。此一方畫卷,長三尺,深千尺,尺尺柔情,寸寸溫馨。
寸寸揪心。提筆染墨,墨浸筆絨,絨溼情稠,稠墨濃香。這一筆,落紙成淚,暈散滿身的塵埃。
滌盪,這一世汙垢為你洗盡。這一紙,觸筆如絲,蜿蜒而下的濃香。輕漾,這一生燭淚與你傾灑。
我是世間揮墨匠,一腔濃墨如何化不成顰笑間的惆悵。你是紅塵留戀客,一身脂粉奈何揉碎了英雄痴情心腸。越完美越千瘡百孔。
但是我們實在無法回首中間段。既沒有資格千瘡百孔,也沒有資格漠視傷痕。或許,一些哀傷只有時光可以衝澈。
山河如畫,一節傲骨剔透蒼穹,才有了這盡世無匹的頌歌。
從最初的顧盼,這便是兩廂情願的孤獨。就算是奈何橋畔的流觴,也抵不過傳世放肆的熾熱,愛恨交織的滄桑。紅顏已歿的悲涼,曲終人散流轉出的盡看。
終極都啞忍成了漠然,行走成天琊光芒中的寂寥。皓腕如雪,笑靨如花,一盞無暇,仿似用那萬頃的琉璃鑄成的碑!三生石三生路,興衰榮辱,但為君故。
衣如雪,人如玉,劍如虹,袖如練,殘妝醴豔,星漢孤煙,一場鏡花水月走過那份冗長的瞬間。茫茫梵歌如輪響,佛堂可能渡這情根深種之人?掌間紋路交錯出的無悔,千年老玉溫潤出的守候,只道是,人間久別不成悲。
若記憶泛黃輕擦成殤,若飄飄白衣轉瞬成風,若那女子只是夜色中一朵百合,我們要怎樣觸控時光龜裂的痕跡,來玉成傷痕累累的羽翼。我們念念不忘的有那女子生死相隨的溫柔,有那襲白衣繾綣成歌的璀璨,有那份相思如血如淚的哀慼,有那份痛徹心扉的真實。她是你永生的未抵達,你明豔的笑,眸間都是畫地為牢的傻;她是你永生的未抵達,天荒地老,靜靜沉睡的剎那芳華;她是你永生的未抵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是騙了繾綣紅塵的笑話。
那是一種最接近於永恆錯過!
無法生死契闊,無法看滄海桑田後你蹣跚的背影,無法看歲月雕磨出你霜色的鬢角。那麼多的一念之間,不過都是一種捨棄罷了。夜風颯沓,看著落寞人間風華,看著那沁藍的天涯,看著古老石階的無涯。
時間慚愧的停下,無情外盡顯的天分無暇,傳頌在皓月之下,配得上紅塵的假。
天若有情天亦老,萬丈塵寰,縈繞萬千,身不由己的恩賜,命中註定的情劫。有一天看到了拈花古佛,想問一問,什麼叫做錯過?古佛可知什麼是錯過,他看著痴人生生世世,卻不懂那份舞盡的蠱惑。
人生本是一種滄桑,或者粉飾了滄桑。不朽的塵埃洗透了現在,嗚咽的灰色成為彼此主宰。一簪華髮,等謝了佛法下盎然三生的花,淡進傳說的繁華,如昨、如鎖。
天涯,無涯。婆羅花前的笑,千年不老,繞了佛珠一遭。
青史角落的一抹相思傾盡繁華,肆意妄為的覆了今朝。命運輪響,似茫茫梵唱,弱水成川,涅盤成嘆,恕了紅塵幾番無故。鬢斑枯顏,瀚海闌干,一指間,邁過黃泉,銷了青絲一簪,水霧嫋嫋還似煙。
藕斷絲連的回鴻,滄海為冢,淡看驚寵。笑意正溶,彈指馭蒼穹。掌間萬物芻狗,如荼,日月山河英雄路。
難度,緣盡還無成世俗,紅塵深邃如海,怎麼猜,那歲月陌路的債,畫地為牢的等待。
人間久別不成悲,痛的只是藕斷絲連,痛的只是難捨難分,痛的只是已成執念。那些繁華哀傷成了過往,看不到如今的殤。時光的消磨只在於你在意,假如有一天瘋掉,就成了一種記載,記載著你在如作甚所欲為的時候卻丟了心。
命運已在掌間一目瞭然的時候,有人背叛了指引,走著看不清的路,卻笑了。那是我自己走的路,是對了,是錯了,都是我的信仰。風雲訴懶的情話,結成舌間的疤,自此情淵無言也無了涯。
花樣成泥,悽寥如畫,痴人笑盡了天下,她是你手中紅線三匝。請於指尖盛開,隨著血液長流的無奈,陪著寂寞看透華彩,一段隨意行楷,寫覆水難收的年代。固執的,不說愛。
攤開手掌,歲月打磨的紋路上,看到命運溫柔曲折的惆悵。抑或,從來無從過往,彼時未央。受不起鏡花水月夢一場,愛恨滄桑。
說能看透這淚光,不過是醴味的謊,飲盡胭脂燙,換一剪花影徜徉。紅塵情殤,最狂不過迴圈償。月色簾櫳似弱水向東,命裡身外的淺誦,那素羽音容,眺繞幾萬重,此念不復終,斷殘紅、覆青冢,一笑千山暮雪從君慟,好一番碧落黃泉、人間回鴻。
海國空桑被目擊的遺忘。一閃的熱彩墜落,聲聲慢、聲聲斷。
那是萬頃的繾綣,封印在淼淼碧波之下。不知道是誰的溫柔沁出了悲傷,冉冉的抹遍了整片蒼穹。從那一天起,有了說不出口的傷疤,那是一場關於心的徹悟——浮華劫,劫在心。
心卻在陽光下千瘡百孔,鬼魅般的愛上了黑暗。所謂地老天荒,就是在一線之隔的地方,挫骨揚灰。等這襲璀璨豔麗的戲服淡進塵埃,等這精緻魅惑的面具碎裂在眼前,有沒有人會為它哭泣?
等這個碧海的歌謠傳盡洪荒,等這萬年的情話染透前緣,有沒有人願意再次承受別離?等這待省的華容腐朽了思念,等這唯美的神話磨斷了傳說,有沒有人願意放棄那一身傲骨,再進塵緣?待省容華,心已困,放棄傲骨,再進塵緣!
落花青冢,比崑崙,君心如故,笑靨如初。誰家帝王真**,山河如畫,一節傲骨剔透蒼穹,才有了這盡世無匹的頌歌。潮汐徜徉出的樂章,雕磨出最初顧盼的驚鴻,轉瞬即逝,我們卻認真的上了色。
落淚成珠的童話,戲子們演繹的傳說,看斷的奈何橋,都是最璀璨的誓言,像那一抹天真的淚,被歲月之梭織進了這冷漠的世界。從此,讓我們以黑暗之名擁抱光明。
假如匆匆流年可以交疊,可以迸發出怎樣的蕩氣迴腸,我們可以承受多少次誅仙劍下合歡鈴的跌宕;假如三千弱水可以倒轉,可看多少青絲成霜,我們能溫存幾次古井下那碧色的曼妙風華;不知三生石上怎樣記載著你今生的溫婉決盡,不知三途河旁能到映出怎樣的遺失蒼茫,不知他心中看著天琊的光芒,一抹水色的你能佔據多少心房。醒目敲響,是誰淚染了長袖;惘然成殤,是誰淡然煮酒;夢魘天荒,是誰說,瑞瑙燒盡的初見,是倔強不肯褪色的瀲灩情傷,一寸固執的天長地久。由於懂得,所以慈悲!
由於懂得生存於世的艱辛,由於懂得有些事情。不一定可以得到正比的回報,由於懂得潮起潮落悲歡離合,所以慈悲的放過,慈悲的離開,慈悲的原諒。
圖畫眉黛繫住的悲傷,跌宕成眸中粲然的蒼涼。輕吻著時光,奔跑到羽化的思念成霜。於脣間綻放,執念的歲歲年年、飛短流長。
這是我送你的謊,成了你的妝,妝點你的面龐,勾畫著紛紛擾擾、流年愁砌的腸。看那溫存的殘陽,佇立涅盤之上。它將往世傳唱,我在不遠的地方,守在你身旁。
月色中亙古的陽光,泛黃,當它默默洞穿紅塵笑的多麼張揚。黑白交錯的輝煌,腐朽之邦。沉默成奈何橋畔的一杯流觴。
三途河旁,一筆勾銷的殤,都是隕落的等待,痴人的高昂。你眉間啊,斑駁的硃砂,走過了盛衰繁華,不懂怎樣將盡頭表達。漫天煙花,燃盡徹悟的筆畫。
曼珠沙華映出誓言的暗啞,低泣出生生世世的真真假假。墨卷咬破了年華,我用盡此生白了發,在洪荒前畫地為牢雕琢一個家。
迴圈再起之時,你可安眠。一抹笑意延綿,勾畫出千年破碎的容顏。海岸線變遷,天作的前緣,讓我不由自主的夢見了初見。
這份舒適,在骨血中縈繞千年千歲,終於再次渲染了整片整片的穹霄。浮華一瞬間,紅塵顛;青史已隨滄海遷。迴圈再起,這塵緣,終於再也配不上你。
散盡了指尖繁華,此生相守,終於可以自由的作自己。回眺那一輪錦瑟年華,停留了那麼久。給紅塵烙下了風月無法洗滌的痕跡。
愛舊了,天老了,你沉眠在海底。我們在生命的罅隙,用時光跌落的熱彩,拼湊你的足跡。歲月嫣然一笑,我們彷彿再次看到橫流的滄海,咆哮的海風,逍遠的玄衣。
你說這次謝幕的時候,不要鮮花,不要浮誇,不要天涯,不要三生石上的塗鴉,就想和我相愛成那流水飛花的一抹瀟灑,清風颯沓,繞樹三匝。
回憶告訴我那是一場盛世。在那場盛世中,哀傷學會了微笑,流年學會了畫地為牢。觸指天涯、山河如嬌,淺淺吟唱的是碧海的歌謠。
汩汩的海水在笑,好似下一秒,這場浮華就會天荒地老。那片海域在說:滄海煮酒,霜華如舊。
那塊說書人的醒木走過了幾個迴圈,那年、那月、那天,它固執的開啟這個絢麗悲傷的故事。然而走過千百年,滄海桑田,成了傳說,卻沒有結束。平凡是不可描摹的美麗,最蕩氣迴腸的風骨,它將幸福蠱惑。
而心卻裹著繁華上路,從此沒有回途。假如悲傷決堤,選擇將淚水埋葬心底,假如誓言成祭,選擇謊言主宰羽翼,不知那顆心會流浪出怎樣的軌跡,冗長的光陰用來雕磨了沉默,那是一段關於背棄的寂寞。就這樣走過,一定不要說,太難過。
輕輕撫摩著那些纖細的劃痕,我似乎聽到有人輕輕嗚咽的聲音。這一秒,請給我一個傳說;這一秒,我不再寂寞。我願成鎖,世世追逐你的魂魄;我願成錯,喃喃默誦你的執著。
瞬間濃郁了空靈,磅礴恢巨集的安靜。離別的笙磬。執拗,停留。
回程,躺在角落不肯回頭,想把這似水流年看透。這場淒涼,沒來得及追逐,已被埋葬。此生天殤。
浮華繞指,我們數遍了漫天的星,再也無法看到你昔日的容顏。切的承諾淡進塵埃,它們橫渡滄海,落定在彼岸。一灣水霧釋情深!
碧藍的海水,滾滾東逝,滿滿的都是你的氣味。一個眨眼——沉澱的蔚藍。滄桑變遷,古老的裂縫行走成為緣的罅隙。
玄衣藍髮,驚起了百年的恢弘。相見如初麼?是否還能,相見如初。
我的永遠,被擱淺,露重月華無眠,隱沒的留戀,在海岸線蜿蜒,水雲之間,一灣情緣。思念在時光中羽化成霜,描摹著她的面龐;啞忍在分別中成了血液汩汩流淌的哀傷,祭奠眉間無聲的過往;聽脣間兒女情長。也會往慕戀傲骨的愛恨滄桑。
血染了風沙,無錯、無過。愛與恨糾纏的情話,潑灑的歷史如畫,那一年,人面桃花。
你溫柔的慈悲沒有過錯,那柔情如梭,編織著千里嬋娟的承諾。水露再成霜,倔強的粉刷朱窗,彈破泛黃的紙張,流眸暈開淚光,滿地支流破碎的傷,在流淌,看不到你的樣子容貌,夜未央。紅塵初妝,山河無疆。
最初的面龐,碾碎夢魘無常,命格無雙。是誰帶走那些破碎了的回憶。我們,並非完美。
越親密的人越是陌生,理所當然的互相汲取那份信任、放肆的任意胡為。在極限的邊沿宣告血肉模糊的勝利,然後分離,蹂躪著彼此。等待下一次更加任意妄為的侵略。
天地倉惶間,唯有熱和能流竄心田,假如幸福不能沉醉在地老天荒,就讓我們一起說一個謊,騙過了蕩氣迴腸、騙過了浮華榮光,手牽手到天涯流浪。假如淚海決堤纏綿著悲傷,就讓我們桎梏曼佗羅的時光,畫下歲月輕擦的殤、畫下最初的面龐,放肆演繹心中的信仰。
浮雲的漲落,從來比不上幸福的執著,生死契闊,繾綣自語的潮汐,蜿蜒淡漠的海岸,陽光投在礁岩上,折射出散碎的熱彩。我們的回憶,奔騰、不息。掌間的紋路,曲折、豔麗,荏苒歲月覆蓋的過往,白駒過隙,匆匆的鑄成一抹哀傷。
不情願的華美,不情願的慌。直到有一瞬,我們的淚微微泛黃。原是我們錯過了最美的蕩氣迴腸,那靨笑顏,黯然成殤,未來得及長大,已消亡。
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註定,成為過往。這場追逐,是一場追溯。請為我回眸,看我們的誓言,穿越的滄海桑田。
請為我回眸,看我們的眷戀,雕磨著萬丈塵寰,懵懂悲哀間,你轉身而往。諸神寂滅時,你拂袖滄海,彼岸魂回,你終化作潮汐,撫摩那沉寂的汩汩水流,夜色朦朧,海市蜃樓,斗轉星移,雲捲雲舒,那惆悵的思念,何處而回呢?瀚海闌干,浮華若夢,愛恨滄桑,潮起潮落,那錯了的命運,是否應該曲終人散?
若是決盡有回宿,那麼幸福不會再流浪。若是緣分成圓,那麼一瓢弱水不必漂流青絲成霜。
那是雨染溼眉黛的聲音,跌落至鼻尖,倔強的不肯滑落,染了雙頰。柔軟的包裹了一切,無法擺脫的強硬。笑語離別,恨無常。
家國旎夢,霜塵揚。請不要失看啊,那過往只是過眼流砂,它註定翻飛至繁華。請不要失看啊,那過往似美眷如花,他輕輕走過了似水年華,請不要失看啊,那過往若是有一天泛了黃吶,只是永恆遇見了剎那。
若是錯了,便執著於幻滅吧,看看那蔚藍的海啊,璨若流年、一簪華髮,相思的盡唱。真到了地老天荒!緣聚緣散緣如水,揹負萬丈塵寰,只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
命運似風,吹散你的驕傲;眷戀似水,牽絆你的微笑。風華是一指流砂,蒼桑是一段年華。請你告訴我們吧,什麼叫作等待?
百年一恢弘,刻下最初顧盼的朵朵羞澀。千載一迴圈,詠歎著最初的熱色。只是相守,守住時光的速度,只是佔有,佔領回憶的領域,愛真到了地老天荒。
是不是就能與幸福演一番九曲迴腸。愛真到了地老天荒。是不是天與海再沒有地平線阻擋,愛真到了地老天荒。
我們依然有最平凡的憂傷,只由於,我們一生都是一場放肆的流浪。在這片你化霧而回的海域,我們,在蒼老前萬劫不復。在萬劫不復前,我們一起蒼老,真到了地老天荒……
此一文,獻一人,此一人,笑一生,愛不永恆,思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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